安士全书新白话版54
发布时间:2024-09-30 02:37:22作者:金刚经全文网
宋慈云忏主遵式《戒酒肉慈慧法门偈》(并序)
这些偈语,出自《楞伽经》、《央掘经》、《涅槃经》、《萨遮尼干经》、《阿含经》、《正法念经》、《华严十住经》,等大小乘经典。因为在看读时,记录下来成为偈语一百首,题目是《戒酒肉慈慧法门》,展示给所有没听过的,足以作为戒鉴。希望愿信的,慢慢细读,深思现在的业,惧怕未来的报,地狱的铜铁火汤,哪里受得了啊。
南无佛法僧,大慈三宝海;我今欲依教,普劝诸众生;莫杀莫食肉,同蕴仁慈行;无病保长龄,未来成佛道。诸佛大菩萨,常为救众生,舍头目身命,不计河沙数。代鸽弃王身,全蚁委龙命;流水济枯鱼,萨埵充饥虎;历劫遍行慈,慈善力成就。佛无一切心,惟有慈心在;若有行慈者,不杀不食肉;仰愿佛威神,世世常加护。
杀生佛所说,即杀自父母,亦杀自妻女,兄弟及姊妹。一切男女摄,皆曾为父母;生生所受胎,从之禀遗体;受一畜生形,骨血如山海;一一类中身,生生不可计;轮回六道间,展转为亲属;故食诸众生,名食父母肉。
又观一切身,悉是我本体;自肉及他肉,其实是一肉。如舍前后住,亦名为我舍;当知食肉人,即食自身肉。佛观如来藏,佛界众生界,一界无二界,一切肉一肉;伎儿暂变易,元是一人身。
若欲杀众生,当起诸佛想;猎师屠儿辈,及捕鱼鸟人;众生遥见者,皆生必死怖;谓此恶心人,贪利及肉味,手持利刀箭,念欲杀我身,飞翔及潜鼠,惊怖而远避。
常与诸众生,起大怨对想,一切惜身命,人畜等无殊。若欲食众生,先试割身肉,死是极大苦,谁能不畏之。但当自观身,云何食他肉,为利杀众生,以财网诸肉,二俱得杀业,死堕叫唤狱。
汝听杀生者,死堕地狱处,铁城高八万,四千由旬量,长广亦复然。满中猛火炎,表里皆洞赤;猘狗守四门,狱卒声雷震;两眼如电光,驱汝杀生人。入中而受苦,力士执铁矛,矛身长一丈,利刃阔八寸;望胸撞罪人,胸入背上出;苦痛不堪闻,千万亿岁中,受斯极大苦。
汝听食肉人,死堕阿鼻狱,铁屋亦高广,八万由旬量。四门猛火炎,南北皆交彻;铁墙铁罗网,铁枷铁杻械;一一火烧之,皆令其洞赤;食肉受斯苦,亿百千万岁。
汝听煮肉人,堕镬汤地狱,一万有二千,深广由旬量。昼夜猛火燃,涌涌汤常沸;于中受大苦,一万七千岁。
汝听炙肉人,堕热铁床狱,其狱有八千,纵广由旬量。床下猛火烧,罪人卧其上,心肝肉焦烂,一万二千岁。
汝听切肉人,死堕斫剉狱;五百大力士,利刀斩罪人;万段至微尘,业风吹更活;如是终复始,一万二千岁。
汝听养群鸡,为贪肥肉者;一鸡于一日,计食五百虫;主人当半罪,同鸡堕地狱;其狱盛热粪,八万由旬量;人鸡俱入中,满五千万岁。
汝听捕猎人,安锵及设□;罥索安陷阱,利刃放鹰犬;四边竞围合,逼逐杀众生。死堕铁轴狱,方丈一万钉;驱上轮一匝,遍体万钉刺,举身悉交彻,苦痛不可忍;百千万岁中,受斯对报苦。
杀生食肉者,从诸地狱出,受饿罗刹身;狮子豺虎狼,猫狸鸱枭鹫,唯捕新血肉;众生各藏镬,不令其得便。饥火常烧心,念念思他肉;由是恶熏习,大慈种永断。设得生人中,残疾命短促;愚痴谤因果,死还堕地狱。佛说此语时,无量诸罗刹,悲号誓断肉,及护断肉人。汝今闻此经,云何不改过,徒劳生为人,不及食人鬼。慎莫烧山野,慎莫破堤塘;莫伐有巢树,莫烧含蠹薪;若见杀众生,方便常救护。
南无十方佛,大智德世尊;我欲劝众生,舍酒求明慧。如佛之所说,饮酒多过患,八万尘劳门,三十五种失,悉以酒为本,汝等应谛观,酒酣心眩乱,六识尽昏迷;君臣乖仪节,父子绝尊卑,母女乱其风,礼检不能制。如舍婆提国,有鸯掘摩罗,酒罪淫泆母,因兹杀其父,母复通外情,将刀复害之。亦如莎伽陀,神通大罗汉,因游支提国,渐到跋陀村;彼有大毒龙,字庵婆罗提,其龙甚暴恶,侵害彼村人;罗汉神通力,降伏毒龙已,村人思报恩,多设酥乳糜;有女设糜已,忧其发冷病,遂取水色酒,奉上大罗汉;罗汉谓是水,饮已酒力发,迷乱倒寺门,衣钵弃余处;醒时用神力,能伏大毒龙,醉后如死人,不能伏虾蟆;世尊命罗汉,及诸比丘众,至彼罗汉所,因兹制酒戒,正法念经说。
阎罗责罪人,将驱入地狱,先说如是偈,酒能乱人心,令人如羊等,不知作不作,如是应舍酒,若酒醉之人,如死人无异。若欲常不死,彼人应舍酒,酒是诸过处,常能不饶益。一切恶道阶,黑暗所在处,饮酒到地狱,亦到饿鬼处,行于畜生业,是酒过所诳。酒为毒中毒,地狱中地狱,病中之大病,是佛之所说。
若人饮酒者,无因缘欢喜,无因缘而嗔,无因缘作恶。于佛所生疑,坏世出世事,烧解脱如火。
所谓酒一法,若人能舍酒,正行于法戒,彼到第一处,无死无生处。
莫饮无明酒,能为众苦因,声闻住明脱,犹是醉归人。
若是病苦时,应当观病本;从痴有爱生,习业招病果;耆婆尽道术,尚不能救疗,岂有世药酒,而能瘥我病。
酒为放逸根,不饮闭恶道;宁舍百千身,不毁犯酒戒;宁使身干枯,终不饮此酒。假使毁犯戒,寿命满百年,不如护禁戒,即时身磨灭。决定能使瘥,我犹故不饮,况今不定知,为瘥为不瘥。作是决定心,心生大欢喜,即获见真谛,所患即消除。
汝听酿酒家,死堕碱糟狱,亦堕沸灰中,一万八千岁。
汝听沽清酒,死堕酒池狱,满中如洋铜,入其中受苦。
汝听饮酒人,死堕灌口狱,手自酌铜汁,昼夜灌其口。
汝听人将酒,逼劝持戒人,死入冰池狱,八千万岁苦;皮肉皆破裂,日夜百死生;然后五百生,生辄无两臂。
汝听或强力,或时因戏笑,持酒与僧尼,强伏令其饮,死堕截膝狱。六百万岁中,五百大力士,常截其两膝。乃至过酒器,五百世无手;常作蚁虱形,曲蛆及蝇蚋,痴执无知虫,一一五百世。
汝听吉陀婆,沽酒倏堕井,罗汉饮其水,八万圣皆醉。由是恼圣人,死堕锯床狱,八万大劫中,常受锯解苦。后出得为人,其身长三尺,颜貌青黑色,耳鼻孔闭塞,无眼唇褰缩,手足无十指。
何况破戒心,持酒逼他饮。多见世愚人,逼他食酒肉;自不能清净,都无羞耻心,复将不净食,淩逼破他戒。宁可断人命,莫破他善心;杀命一死生,未必至三趣;破戒失人天,及失解脱法。
汝听断酒肉,所得福德利;有人持七宝,国城妻子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乃至满大千,七宝持布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假使为求福,锻金以为人,其数百千万,持用广布施,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假使有佛子,造幡华宝盖,满三千大千,持用供养佛,不如断酒肉,千万分之一。
犯之罪即重,持之福亦深;善恶长形对,苦乐镇相寻;及健速回首,早计各悛心;莫待无常到,如瓶满自沈;勉哉须努力,同侍七宝林。
这些偈语都出自经典,凡是读诵的常须保护,若有轻慢,就是轻慢那些大乘等经,得罪可不少。
明曾大奇端甫居士护生篇
[客问]经上说:人吃羊,羊吃人,生生世世,互相吃来吃去;因为这因缘,经历千百劫,长在生死中;推想其他动物,也莫不如此。这样的话那么人在世间,随手就有罪,也太可怕了,难道是真的吗?
[通答]那圣言是如实的,经旨是不虚的,轮回的说法,报应的谈论,看事情好像荒诞,分析其中道理是必然的。因为人的力量,没有大过心的;心力的牵动,形体不能抗衡。所以心悲面貌就紧皱,心喜面貌就舒展。
暂时的心情尚且影响面貌,全力投入当然要改变形体。孟子说:“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人与动物的差别很少了,普通人去掉了,君子保存了)“几希”去掉了,就同禽兽一样了。与禽兽一样,那形体就随着心神变迁,力猛的就变迁在生前,力缓的就变迁在死后。快慢有别,根本道理相同。比如画师变成马,靳尚(楚国大夫)变成蟒,是死后的变迁啊;封邵(汉朝宣城太守)变成虎,明琛(爱画蛇的)变成蛇,是生前的变迁啊。明琛变化的道理,与画师相同,一是因为技艺,神情凝结在良马上;一是因为论著,观想寄托在率然(蛇名)上。心神向往那就形体跟随,思想成痴那就自我改变,就成蛇马了。但是有快有慢,就是猛缓的不同啊。封邵变化的道理,与靳尚相同,一是因为凶暴,情同老虎;一是因为嗔恨,理似毒蟒。情同那形体就相符,理似那事情就相等,就像蟒虎了。但是有快有慢,也是猛缓的不同啊。这样说来,那轮回的道理,事实无疑。轮回无疑,那我作为我,也将不免,为什么?善境难以攀登,恶途容易涉入,就是现在的贪心、嗔心、毒心、胜心、憎人心、忌人心、爱恋心、骄慢心、妄想心、贡高心、名心、利心、杀心、淫心,随事起现行,流入不断。谁不是蟒蛇的相,并且是马虎的因?那么四肢九窍,是暂时的人体;爱子艳妻,是刹那的眷属。一口气上不来,人和动物谁能分辨?如此却还在安心伊尹(商朝政治家)的鼎,快意朱亥(战国勇士)的门;竭尽四海在宾筵上,耗费万钱在食品上;效仿秦宫的车骑隆重,赞美晋国的酒肉如山。我恐怕伤心的惨状,将要轮到我自己。周颙(南北朝人)的话(与文惠太子的对话),不也可悲吗?
人与动物本来没有不同,而人之所以不杀人,原因有三:一是不敢,二是不忍,三是积习。横目之民(庄子语指人),游侠之家,莫不是要把刀锋指向异己,刺向仇人;然而收手不做,怀恶不露,主要是因为史书的可畏,刑法的惩处,这就是不敢。掌权的人君,专杀的长官,那情势可以放任暴行,那能力可以随心所欲。然而抓一人入狱,还犹豫不决;见一人的死,就悲切不安。主要是因为圆头方脚(人),同体相感;寡妻孤儿,伶丁可怜;这就是不忍,既然不敢而又不忍,那么杀人的事,世间少有了。渭水的变红(原指商鞅杀人),或许终身看不到;河南的屠杀(原指明末流寇杀人),或许终年听不到。家家习以为俗,世世酿成风气。虽然药崧(东汉人)这样的人,横遭皇帝殴打;吉顼这样的党羽,偶然冒犯女皇天后。却还是拿着棍子下不了手,持匕首不能向前;临杀有怯意,濒死手发软;这就是积习。这三个原因的交互作用,而苍苍无边的民众,就能存活在其中了。
但是对动物就不同了,屠宰的行业,不禁止是在皋苏(忘忧)的年代;肉食的人民,不抵制是在尧舜(盛世)的时期。杀心对异类炽燃,爱念对异类潜藏,声音是因为业力而特别分明,所以似凄惨似快乐那听的人并不在意。肉是因为还债而不是参杂,所以不腥不臭那吃的人很美味。它的命刚还,因已过去却难见到;我的仇刚结,果还没来谁又知道?因果双双泯灭,砧板刀刃交加,却又见到杀听到杀,耳目始终不断;自己杀教人杀,年年都止不住。爱护虫草的慈悲,只有僧人了;高柴(孔子学生)幸灵(古神医)的善良,俗家也不多。而近代儒家“节用时取”(按时节取用)的说法,“吾道中正”(不偏激)的话,又薰染人们的耳,浸润人们的心。于是千万的生物进入碗里,没有动容;百般的肉品充满厨房,更不关心。万方放任暴行,物类无处申诉。强的就靠搏斗争取暂时的活命,弱的就只有忍气吞声填饱万民的肚子。不依靠人生存的,就藏匿到山林,宁可受大野兽的撕咬,还有可能逃生;必须依靠人生存的,就豢养在牢笼中,等待人们随时的需要,没有万一能幸免的。呜呼!唐人有话说:“养活它对它有什么恩,杀死它它有什么错,为什么让它受到这样的极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