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的助念
发布时间:2022-03-11 09:56:56作者:金刚经全文网四、病床前的助念
晚上八点正,我、小姑及小女儿三人由家里出发,由北二高至中兴新村,沿路一直听著「念佛往生净土事迹’的录音带。其实我的台语并不是很好,但奇怪的是,整卷录音带大概能听得懂八九成。我又再次向小姑说明,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一路上相当顺利,于夜晚十一时正抵达父亲的住院病房。当时是由小弟正在看护,小弟告诉我父亲一直昏迷。病容中的父亲两颊削瘦,眼眶及两颊呈黑色,与我记忆中的父亲容貌相差很多。在征得同房病友的同意之下,我将念佛机打开,并敲著引磬开始为父亲念阿弥陀佛四字圣号。佛号才念了一会儿,我的手脚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引磬几乎都要拿不稳了,但我仍继续念,小姑也跟著一起念。约过了几分钟,父亲眼睛张开,眼神相当清澈地看著我。我在父亲耳边小声地说:‘爸,你没力气念佛号没关系,我们帮你念,你心里面跟著我们一起念就可以了。’小弟问我要念多久?我说要一直念下去,小弟很吃惊。我同时请小弟打电话请家母来医院,决定是否要办出院。小弟一脸疑惑地问我:‘有用吗?’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说:‘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佛号不断,对父亲才会有最大的利益。’小弟还是疑惑著,没有要去打电话的意思。我带著恳求又认真地眼神告诉他:‘中中,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耶!虽然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也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地看待。’(其实当时我心里还想著:‘我现在只有这一个父亲可以孝顺了,怎可错失良机!’亲生父亲在我九岁时去世,十一岁时,家母与父亲结婚,又育有一女一子,但父亲仍将我们五位原有的孩子视如己出地抚养及照顾,所以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亲生父亲一样地看待。)我这句话说得很重,小弟去打电话了,但打完电话之后他没有再回父亲病房。在家母还没到之前,父亲的主治医师来了,先告诉我们父亲的状况,并说明现在时间太晚了,念佛不可太大声,以免影响到医院其他人,我和小姑急忙向医师道歉。
发露忏悔求生净土 (一九九八年一月七日星期三)
家母很快地由家中赶来医院,向医师表明要办理自动出院。约于午夜十二点多,我们回到了家中,沿途中仍是佛号声不断。将父亲安顿好之后,我在父亲房间的书桌上安置了佛像、莲花灯,并将往生被为父亲盖上。我和小姑开始一起专心地跟著念佛机念佛,我也隔一段时间就拜佛,请求佛菩萨加持父亲临终正念分明,能念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约凌晨三点多,小弟回来了,脸颊红眼睛红有酒味,我知道是刚才办出院的事令他困扰。我请家母先为父亲助念,我去向小弟解释为什么一定要帮父亲办出院,以及说明“持名念佛”此一无比殊胜法门的功德利益。我告诉小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娑婆世界,娑婆世界里面有六道,六道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及地狱道。我们人分为神识与肉体两部分,肉体就好像是一件衣服,用久了会旧会坏的。当我们这个身体用坏了,神识必须要离开肉体。当神识离开肉体之后,会受业力之牵引在六道里面轮回,但若能在临命终时持念阿弥陀佛圣号,则可得阿弥陀佛来接引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西方极乐世界是一个没有三恶道的世界。到了那里可以一生成佛,永脱六道轮回之苦。’小弟一直在听我说,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小弟说:‘你说的好玄,有什么科学证明?’我说:‘你问的问题很好,我没有办法证明,除非亲身体验。但是在佛陀宣讲的经典里面,这些事实阐述得很清楚。’小弟接著说:‘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今天家里打电话到公司找我,我才知道已经这么严重了。’我又告诉小弟:‘你是爸爸亲生的,又是儿子,如果你肯来为爸爸念佛,对爸爸有绝对的好处。但是念佛不能勉强,还必须专心。如果心不专,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说完我就进去父亲的房间为父亲念佛,不久小弟也来念了,我很诚恳地对著小弟说:‘谢谢!’小弟回答道:‘应该的。’才念了没几分钟,小弟全身发热,只需要一件短袖上衣而不觉得冷(当天是一九九八年一月七日凌晨约三四点时
)。念佛号的过程当中,父亲时醒时睡,大部份都是因为内脏抽痛而哀叫著醒来。每当我看到这种情形,便在父亲耳边大声地、很快地念出“阿弥陀佛”四字圣号,并告诉父亲要跟著我一起念出声来,我这样做是希望将父亲的哀叫声换成佛号声。起初父亲仍是哀叫,之后渐渐地即使咬著牙也肯念出佛号,可以跟我念个两三声或三四声,但无法持续念到十声。到了清晨六点多,父亲眼神清澈地看著小姑问到:‘她是谁?’我告诉父亲是我的小姑,也是专程来为父亲念佛的,父亲还急忙向小姑道谢。我问父亲愿不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好。我告诉父亲只有佛来才可以跟佛走,见到其他任何家亲眷属来找,都不可以跟他走,父亲点头。
早上七点多我又问父亲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摇著头说:‘不想去。’我心里好紧张,我问父亲为什么不想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父亲说:‘儿女放不下。’我懂得父亲的意思,是他亲生的一女一子他放不下。我赶紧先请家母来跟父亲说话,家母对著病中的父亲说:‘爸爸你放心,你先去西方极乐世界,以后我们也会去。你先去安顿好之后,以后我们要去时你再跟著阿弥陀佛来接我们喔!’父亲答:‘喔!’我也到客厅去告诉妹妹:‘爸不肯去西方极乐世界,因为他放不下儿女。’妹妹听到这几句话,痛哭失声。我告诉她:‘蓉,你不能哭,你哭就是送爸爸去六道轮回,你要去跟爸爸说,爸爸缘成熟了,先去西方极乐世界,我们以后也会去西方极乐世界,他再跟著阿弥陀佛来接我们。’妹妹还是不停地哭,她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西方极乐世界?我告诉她,专心念阿弥陀佛圣号,一心想去,因缘成熟了,阿弥陀佛就会来接引。妹妹还是止不住地一直哭,我又告诉她:‘等你哭好了,把眼泪擦干,一定要去跟爸说。’我又回去父亲房间念佛,过了不久,妹妹进来父亲的房间,亲口告诉父亲:‘爸,我是蓉蓉,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妈妈,你放心地去西方极乐世界,以后我也要去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在西方极乐世界就可以永远团聚了。’又念了一会儿佛,我又问父亲:‘爸,你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仍摇头说:‘不想去。’我和小姑都好紧张,我又问父亲:‘爸,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父亲说:‘我妈妈。’我懂得父亲的意思,他一直思念著在大陆他自己的母亲,退休后没有能力回大陆,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心结。我告诉父亲:‘爸,你妈妈也在西方极乐世界,你要相信阿弥陀佛,到了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会带你去找妈妈。’父亲点头,又继续念佛。念了一会儿,我再问父亲:‘爸,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想去。’我心里总算比较放心了。
在这几小时的念佛过程中,我们碰到一些临场助念的问题,譬如说:
第一:可不可以让父亲睡觉?因为好怕父亲一睡就睡过去了,但又怕父亲很累,不让他睡觉又于心不忍。
第二:在为父亲助念时,一直注意著父亲的一举一动,这样念佛会不会不专心?
早上九点多,我又打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关于第一个问题,廖居士说道:‘父亲想睡时还是要让他睡,但我们助念的人一定要在旁边专心助念。’关于第二个问题,廖居士说:‘念佛一定要专心。但在为临终人助念时,也是需要注意病人的情况,只是不要太频繁。’廖居士并询问了一些父亲的现况,并且告诉我通常想要往生的人,会不想吃东西,而且会慢慢地将体内污物排除干净。若父亲念佛口渴,可以给父亲一点开水,父亲不想吃东西是没有关系的。这些经验谈,对我们为父亲助念提供很大的帮助。
与廖居士通完电话之后,再回去为父亲助念。我们依然是跟著念佛机的节拍为父亲念佛,但若父亲痛得哀叫,我就会到父亲耳边大声地、很快地念阿弥陀佛四字圣号,父亲也会将哀叫声转换成念佛声。父亲由刚开始的只能接四五声佛号,到后来可以接上十几声佛号,甚至有时可以自己主动地、常常是中气十足地念出阿弥陀佛圣号。当时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大佛顶首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中所提到“子若忆母.如母忆时.母子历生.不相违远”的景象。
念了一会儿,父亲告诉我:‘翁霓啊!你不知道你这个爸爸(指他自己)在二十岁以后,乱七八糟的。’(这一点我当然不会晓得,因为父亲与家母结婚时已是五十高龄)我告诉父亲:‘爸,以前的事不要管了,我们现在专心念佛,阿弥陀佛很慈悲,只要你愿意去西方极乐世界,你肯念佛,阿弥陀佛一定会来接你的。如果你看到阿弥陀佛来接你,要告诉我们,再欢欢喜喜地跟著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好不好?’父亲点头说:‘好。’又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圣号,父亲念得很好,中气十足地,但父亲突然又对我说:‘翁霓啊!我很惭愧(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指他以前都没有好好念佛
)。’我对父亲说:‘爸,我也是每次读经都不够专心。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开始专心地念佛号,一定要念到阿弥陀佛来接,你再跟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又对我说:‘翁霓啊!《无量寿经》好深啊!我懂的还是懂,不懂的还是不懂。’我告诉父亲:‘对啊!《无量寿经》真的好深啊!我也是有好多地方不懂。因为我们在这里寿命有限,不可能把经里面所有的意思都搞清楚,但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那里寿命无限,又亲自跟阿弥陀佛学,就能懂得经里面所有的意思。爸,阿弥陀佛最慈悲了,他发了四十八大愿来度我们娑婆世界的苦难众生。我现在把阿弥陀佛发的愿念一遍给你听,好不好?’父亲应:‘好。’于是我从《无量寿经》发大誓愿第六开始读起。“发大誓愿第六法藏白言。唯愿世尊。大慈听察。”“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无有地狱。饿鬼。禽兽。蜎飞蠕动之类。所有一切众众生。以及焰摩罗界。三恶道中。来生我刹。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更堕恶趣。得是愿。乃作佛。不得是愿。不取无上正觉。”
我告诉父亲:‘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西方极乐世界里面没有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只要我们发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就可以一生不退成佛,永脱轮回之苦。’“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所有众生。令生我刹。皆具紫磨真金色身。三十二种。大丈夫相。端正净洁。悉同一类。若形貌差别。有好丑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众生,都具有紫磨真金色身,是金刚不坏之身。相貌也非常庄严美好,每个人都一样美好,没有差别。’“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自知无量劫时宿命。所作善恶。皆能洞视。彻听。知十方去来现在之事。不得是愿。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可以知道自己生生世世所造的善业恶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也能知道十方世界的过去现在及未来的事,也会知道自己生生世世的父母在那里。’“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皆得他心智通。若不悉知亿那由他百千佛刹。众生心念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就有他心通的能力,能知道十方佛刹众生的心念。’“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皆得神通自在。波罗密多。于一念顷。不能超过亿那由他百千佛刹。周遍巡历。供养诸佛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后,十方佛的国度想去就可以去,随心所欲,非常殊胜。’“我作佛时。所有众生。生我国者。远离分别。诸根寂静。若不决定成等正觉。证大涅槃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的众生,不再有妄想、分别、执著,决定可以成佛。’“我作佛时。光明无量。普照十方。绝胜诸佛。胜于日月之明。千万亿倍。若有众生。见我光明。照触其身。莫不安乐。慈心作善。来生我国。若不尔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阿弥陀佛光明无量,佛光照住会使人安乐,一心向善。’“我作佛时。寿命无量。国中声闻天人无数。寿命亦皆无量。假令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悉成缘觉。于百千劫。悉共计校。若能知其量数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之众生,可以有无量的寿命。’“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无量刹中。无数诸佛。若不共称叹我名。说我功德国土之善者。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世界诸佛,都同声赞叹阿弥陀佛名号功德不可思议,并且盛赞西方极乐世界之庄严美好。’“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众生,听到阿弥陀佛的圣号会心生欢喜,且愿意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只要能专心至诚心念十句阿弥陀佛的圣号,就可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发菩提心。修诸功德。奉行六波罗密。坚固不退。复以善根回向。愿生我国。一心念我。昼夜不断。临寿终时。我与诸菩萨众迎现其前。经须臾间。即生我刹。作阿惟越致菩萨。不得是愿。不取正觉。”
‘爸,这一段的意思是说,十方众生听到阿弥陀佛圣号,一心向善,且发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只要日夜不断地念阿弥陀佛的圣号,临寿终时,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及大势至菩萨同来迎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
之后我再问父亲:‘爸,想不想去西方极乐世界?’父亲说:‘想。’我又对父亲说:‘爸,你已皈依三宝,皈依阿弥陀佛,是阿弥陀佛的弟子,阿弥陀佛最慈悲了,我们专心念佛,阿弥陀佛一定会来接引,阿弥陀佛来接你时,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唷!’父亲答:‘好。’父亲又问:‘衣服准备好了没有?’我立即答到:‘爸,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台北就已经都帮你请好了。’父亲答:‘喔。’我又问:‘爸,阿弥陀佛什么时候会来接你?’父亲说:‘不会是今天。’
又念了一会儿佛号,父亲右手往枕头下面找东西,说要拿纸笔,要抄地址。我告诉父亲:‘爸,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之后,想去那儿就去那儿,想找谁就可以找到谁,自自然然地就可以找到,不需要地址。而且那里想要什么样的家俱,家俱自然现前,想换个家俱,自自然然地就换了新家俱。’这之后,父亲开始心很安定,很专心地念佛,有时会自己中气十足地唱起佛号来。这一段念佛期间,父亲依然会不时地、抽痛地叫起来,我则会更坚定地告诉父亲:‘爸,专心念佛,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净空老法师说,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是活著走的,绝对不能死,死了就不得了了。’父亲问我:‘要怎么专心,是不是痛都不要管他。’我回答说:‘对,痛都不要管他,要一心一意把心专注在佛号上。’如此协助父亲将哀叫声转为佛号声,渐渐地父亲会一痛就自己念出阿弥陀佛圣号,有时由父亲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真的很痛,但父亲仍可以咬著牙念出阿弥陀佛圣号。父亲这段时间也曾说:‘明天是抓鬼的日子’、‘他们好饿’、‘蓉蓉这个孩子本性不坏’、‘我有个好太太’等,而只要父亲不是在念佛,我则赶紧提醒父亲:‘爸,什么都不要想了,我们要专心念佛。’
这一段其间,又面临了几个临场助念的问题,譬如说:
第一:父亲很爱说话,是让他把他心中的疑虑讲出来比较好呢?还是应提醒父亲专心念佛比较好?
第二:念佛时是要念得大声一点好呢?还是念得小声一点较好?
第三:在感觉父亲很痛苦时,若将佛号念得更大声,会不会增加父亲的痛苦?
于是星期三的下午五点左右,我又打了一通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廖居士说:‘一方面要让父亲将心中的疑虑讲出来,以免他心中还有挂碍,但也不能只顾著讲话,而忘了念佛。在念佛号时,重点不在于念的声音大小,重点在于要将佛号念得很庄严。佛号念得很大声很刺耳,会增加父亲的不舒服,佛号念得庄严,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廖居士还说:‘观佛像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助念的人可以观佛像,观想佛光照住父亲的全身,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同时也可以与父亲的冤亲债主开示,希望能把握这一次父亲往生的难得机缘,大家一起助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何况今天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并不是一走了之不管了,父亲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作了阿惟越致菩萨,就有能力来帮助我们也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所以我们今天成就父亲的往生,其实也就是成就自己的往生,并将此次父亲往生的功德全部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廖居士又说:‘我们至诚恳切为父亲助念最重要,但若能面向西方上香,以至诚恭敬心恳求佛菩萨大慈大悲,佛力加持父亲正念分明,接引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也是一个很好的助缘。’因此我告诉小姑及弟妹,可以观佛像念佛,求佛光照住父亲减少父亲的病痛。同时我们也开始面向西方上香,每一次面对西方上香时,我是这么祝祷的:
南无阿弥陀佛(十声) 南无观世音菩萨(十声) 南无大势至菩萨(十声) 南无清净大海众菩萨(十声) 弥陀弟子妙音翁霓恳请佛菩萨慈悲加持骆全通先生 句句弥陀圣号
念念西方净土 临终一念十念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作阿惟越致菩萨一生不退成佛
一月七日星期三,下午我将客厅墙上的大幅阿弥陀佛圣像挂到父亲床边的墙上。晚上七点多,父亲要求将阿弥陀佛佛像挂到他眼前的墙面,他好观佛像。当时小弟正好回来,就由小弟将佛像安置妥当。当佛像安置妥当之后,父亲突然紧握著我与小弟的手说:‘你们两个任务重大。’我不懂父亲的意思。晚上时间父亲念佛号念得相当好,有时自己会唱出佛号来,而且可以持续唱很长一段时间。曾经家母抱著妹妹不到一岁的小儿子进房间,父亲并没有看到(因为自从佛像安置好之后,父亲便是面对佛相的侧卧睡姿
),当时父亲一手是抓著墙上的阿弥陀佛圣像一边在念佛号,而另一边却向门口挥著手说:‘来送爷爷一程啊!再见啰!再见啰!’之后又继续念佛。夜晚是由小姑先值班助念,半夜小姑把我叫醒换班时告诉我说:‘你父亲的情况非常好,有时候可以自己唱佛号唱好长一段时间,往生应该没有问题。’凌晨二三点小弟回来接班,我就又去睡了一会儿。
障缘现前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上午,我与家母问父亲:‘爸,我们去洗个澡,洗干干净净地再跟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好不好?’父亲答:‘好。’当时父亲体内的污物几乎已经排除干净,因为父亲自星期一开始便没有进食,我们开始为父亲助念之后,曾经问父亲会不会肚子饿,父亲都说不会,所以我们都只是以吸管喂一些水份给父亲,当时父亲都是包著成人尿布。到了星期四清洗完毕之后,父亲的体内几乎已完全排干净了。
清洗干净之后,父亲躺回床上继续念佛,过了不久,父亲对我说:‘翁霓啊!他们要钱,你去银行领钱给他们。’每当父亲不在念佛号,在讲些其他话时(好像是在跟其他人聊天
),我就会提醒父亲:‘爸,专心念佛,谁来都不要理他。’不过这一次我是告诉父亲:‘爸,好,我来帮你处理,你专心念佛。’因为我联想到昨天星期三,父亲曾经说:‘他们好饿。’我还问父亲:‘爸,是不是你好饿?’父亲回答:‘不是。我不饿,是他们好饿。’这让我想起曾经有人问净空老法师:‘超度亡魂烧纸钱有没有用?’净空老法师的回答是:‘如果超度的亡魂是在地狱道、畜生道,则超度亡魂烧纸钱是没有用的,只有当超度的亡魂是在饿鬼道,烧纸钱给他才有用。’因为曾经听过净空老法师讲经的这一段话,所以现在父亲说:‘他们要钱。’再加上联想到昨天父亲说:‘他们好饿。’直觉告诉我,父亲的冤亲债主是在饿鬼道的。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烧钱,因为一心一意希望以如理如法的方式为父亲助念,我不知道烧纸钱会不会不如理不如法,其实心里很想再打电话向廖居士请教,但因为已经连续打了好多次电话(廖居士都很有耐心地提供协助
),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所以想了很久,还是请妹妹去买了好多纸钱,打算分批烧给父亲的冤亲债主。第一次是在中午时烧的,下午五点多又烧第二次。下午在烧的过程当中,我的小女儿一直紧跟著我不放(她当时一岁半,平时是可以自己玩的
),我请她进客厅,自己先玩,但她一看到进客厅的门口就放声大哭不肯进去,妹妹的小儿子亦不停地哭闹。没多久家母又无缘无故地在客厅摔了一跤,痛得不得了,人几乎站不起来。我赶紧去提醒家母大声念出佛号。我告诉家母:‘妈,你看爸爸这么病痛,都能自己念佛号,我们也要学爸爸的好榜样。况且,你现在如果痛得哀叫而不念佛,正好满了爸爸冤亲债主的愿,中断了念佛声。’家母听了我的话,赶紧忍痛强打精神大声念出阿弥陀佛四字洪名。从那时候起,我感觉我们必须更专心一意地念佛,因为父亲出现了一些现象,包括:父亲说要把佛像拿开,他不要佛像了。父亲直说:‘没有用啦!念佛没有用啦!’又想把盖在身上的往生被拉开,不要盖往生被等。我告诉父亲:‘爸,佛像不可以拿开,我们可以观佛念佛,专心念佛一定有用。’因为父亲有这些现象,加上两个幼儿的哭闹,我真的觉得一定更要专心念佛才是。而且从那时候开始,每一炷香烧完,我就再向佛菩萨上一次香,恳求佛菩萨慈悲加持父亲正念分明,祝祷文一如前述。
一九九八年一月八日星期四夜晚十一点整,该是我去接班的时候了。当时也正好该上一炷香,因此我双手持香口中念佛号地往院子走去,才刚出客厅门就感觉头皮到肩膀整个发麻,附近邻居的狗叫个不停,我不予理会地跪在地上照著原先的祝祷文念完,再念著阿弥陀佛四字圣号返回屋内。午夜十二点,小弟回来了,我请妹妹先进父亲房间为父亲助念,我则在客厅将父亲今天整天的情况,以及家中今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小弟。我告诉小弟:‘三姐今天回来,是一定要为父亲助念到底,但是如果有你的协助,相信可以减轻父亲的病痛。’之后我又进父亲房间为父亲念佛,小弟也跟著我一起念佛,我突然体会到父亲昨天晚上紧握著我和小弟的手说:‘你们两个任务重大。’的意思了。我更明确地了解到,今天晚上非常重要,要很专心地念佛。到了凌晨两点四十分左右,父亲说了一句:‘时候到了。’狗又开始叫了,我和小弟则更专心更庄严地念佛号,父亲也会跟我们念。凌晨三点半左右,小弟告诉我说:‘三姐,我要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应:‘好。’因为念佛要专心,丝毫不能勉强,小弟若累了就让他去休息。小弟才刚走出父亲的房门,外面的狗又叫了,小弟又赶紧回来为父亲念佛。一直又念到清晨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小弟说他五点钟去休息,我则告诉他:‘应该没关系了,你现在就去休息一下,待一会儿还要上班。’
阿弥陀佛慈悲接引 (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星期五)
早晨小姑来接班时,父亲说他好累,就开始睡得很沉,但我们仍然在旁助念。由于昨晚的情况相当紧张,我又不知道烧纸钱到底好不好,所以又从中兴新村打电话到台北请教廖居士。正好廖居士人在,我先大概说明了昨天碰到的情形,廖居士告诉我:‘现在正是短兵相接的时候,如果佛号的力量大过冤亲债主的力量,就可以往生。’廖居士还说:‘最近大陆上有一位张杏才居士要往生,大家帮他助念,助念了四天四夜才往生。到了往生前的两三天,冤亲债主现前障碍了两三次,当时那位居士烦燥不安,把念珠也丢掉,且不念佛。后来莲友向冤亲债主开示,并求阿弥陀佛慈悲加持,最后还是自在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了。’我又问:‘可不可以烧纸钱?’廖居士说:‘最好不要烧纸钱,烧纸钱不是佛门的作法。’我很惭愧地说:‘可是我昨天已经烧了纸钱了。’廖居士很慈悲地说:‘烧了就好!不过不要再烧了。因为我们要晓得,饿鬼道的业因是贪,贪才会堕到饿鬼道。若贪得无厌,我们烧再多的纸钱,也不能解决你父亲的问题。尤其是堕到饿鬼道,要受很长时间的痛苦,可能都没有机会闻到佛法,所以若要他们得到真实的利益,应将此一念佛法门介绍给他们,让他们也念佛,才有办法脱离饿鬼道。并且我们以慈悲心,和颜爱语地与他们沟通,告诉他们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机缘很殊胜难得,今天你父亲因缘成熟了,可以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大家一起为他助念,大家都有功德,我们也会将助念的功德全部回向给父亲的冤亲债主。’和廖居士通完电话之后,我告诉妹妹我们不要再烧纸钱了,我们要更诚敬认真地念佛。
早上二姐由台中来南投办事情,顺道回家看看,我将父亲的情况大概跟二姐说明,并告诉二姐,若有时间就在此为父亲助念,若无法久留,回家为父亲助念功德是一样的。二姐到父亲房间助念了一段时间就先行离开。午餐时间妹妹先去接班,我则将廖居士说的助念四天往生的事说给小姑听。由于昨天晚上的情形很令人紧张,不知道父亲的冤亲债主来了多少,也不知道还会来多少,所以我们在讨论著如何排班轮流助念,使两人能维持体力,我们打算长期助念下去。不过后来我跟小姑说:‘虽然我们人少,但没关系,因为我们有阿弥陀佛。若他们也能与阿弥陀佛相应,那更好,我们大家一起去西方极乐世界。’午餐后我回房间先行休息一下,才刚躺下去,就觉得头顶有金光照下来,我张开眼睛并没有看到金光,但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头顶有金光照著。我没有理会,为了保持助念的体力,我想办法要休息一下。
因为打算长期助念下去,我和小姑下午边念佛,边将父亲房间好好地再清理了一下,并铺上家中原来就闲置的塑胶垫,好方便我们拜佛、念佛、经行等。下午四点多,刚整理好没多久,我听到好多小鸟的叫声,非常悦耳好听。平时我也常回家,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鸟叫声。我问妹妹的女儿:‘佳佳,平常有这么多鸟吗?’佳佳摇头。我跑到院子里去看,看到父亲房间窗前的两棵树上成群地约有数十只的小鸟,叫声真的是悦耳动听。因为本身很喜欢鸟,我还特别看了看有什么鸟,也叫家母来看,家母也说平时没有这么多的鸟,从来没有见过(我们住在那里二三十年了
)。因为为父亲助念比较重要,所以我没有在院子待很久。四点半又到了该上香的时候了,我双手持香口中念佛,又到院子向佛菩萨祝祷慈悲加持父亲正念分明。上香之后我回到父亲房间为父亲助念,父亲依然睡得很沉,我则拜佛再一次地恳求佛菩萨加持父亲正念分别(祝祷文同前
)。拜了一阵了佛之后,突然想看看父亲(我都会一直注意父亲的情况 ),这时看到父亲嘴唇动了三下,就不呼吸了,当时是一九九八年一月九日星期五的下午四时五十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