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的国王

　　当佛陀就要离开人间的时候,他选择了僻静的娑罗双树,作为进入涅槃的地方。弟子阿难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奇怪地问道:

　　“世尊啊!在这周围,有闻物大城、王舍大城、满罗大城和维耶大城等等,许多漂亮的大城市,可您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偏僻、简陋的小地方,来进入涅槃呢?”

　　佛陀回答说:“阿难,你可不要小瞧了这里啊!为什么呢?因为在远古的时候,这里是一座广大的城市,名字叫做拘那越,是一位伟大国王的都城。它的长度足有四百八十里,宽度也有二百八十里,非常的庄严美好,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拘那越大城有七道城墙,每道城墙从下往上分为四层,高八十丈,城墙顶上宽三十丈,都是由黄金、白银、水晶、琉璃四种宝物建造的。就连拘那越城里的道路、殿堂、神庙和普通百姓的住宅,也都是由这四种宝物建造的,甚至,连地面也不例外。在道路两旁,有自然生长出来的参天大树,枝条繁茂而优美,同样是由黄金、白银、水晶、琉璃四种宝物生长而成。”

　　“在黄金大树上面,长着白银叶子,开着水晶花,结着琉璃果;在白银大树上面,长着黄金叶子,开着琉璃花,结着水晶果;在水晶大树上面,长着琉璃叶子,开着黄金花,结着白银果;在琉璃大树上面,长着水晶叶子,开着白银花,结着黄金果。每当微风吹来的时候,大树的枝叶就会发出动听的音乐,那音乐声文雅而优美,像古琴一样。”

　　“在大树之间的空地上,遍布着一个个清澈的池塘,可以洗澡、可以游泳,也可以游玩。池塘之间,有幽静的小路相连,到了池塘边,小路就变成了弯弯曲曲的小桥,一直延伸到池塘中央的小岛上,在那里,有精致的宫殿和漂亮的凉亭。宫殿外面是雕花的栏杆和整齐的台阶,里面布置好了屏风、床铺和桌椅等等各种家具。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由黄金、白银、水晶、琉璃等四种宝物做成的。”

　　“在池塘里面,经常开放着四种颜色的莲花,青色的莲花,名字叫做沤钵;紫色的莲花,名字叫做拘恬;黄色的莲花,名字叫做文那;红色的莲花,名字叫做芙蓉。各种颜色的莲花,一朵朵错落有致。”

　　“在池塘的边上,和道路的两旁,还生长着七种神奇的的花朵,五彩缤纷,多得数都数不清。最奇妙的是,这些花朵能够散发出千百种奇异的芳香,无论春、夏、秋、冬,都会时常开放,并且,能够在夜里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明。”

　　“拘那越大城当中,时常听到十二种动听的声音,包括大象的声音、马蹄的声音、牛的声音、车的声音,海螺吹奏的声音、钟声、铃声和鼓声,还有歌声和舞蹈的声音,以及各种乐器的声音,当然还有吟咏诗歌赞叹仁义道德或者供佛的声音,等等。”

　　“当时,住在拘那越大城里的国王,是一位掌管着全世界的转轮圣王,名字叫做见喜,因为,每个人见到他的时候,心里自然都会充满欢喜。”

　　“见喜大王统领着东、南、西、北全天下的人类,用正直善良的法律治理全世界,天下太平,人民幸福。”

　　“大王有天生的七种宝物相伴随,第一是金轮宝,一个黄金飞轮,这个金轮一运转,就可以让一切敌人归顺服从;第二是白象宝,一匹巨大的六牙白象,是大王的坐骑,强健无比;第三是青马宝,一匹长着青黑色鬃毛的骏马,也是大王的坐骑,迅捷无比;第四是神珠宝,一颗神奇的明月宝珠,大王可以从中求得各种宝藏;第五是玉女宝,一位端庄秀丽、肌肤如玉,心灵纯洁的美女,是大王天生的王后;第六是理家宝,一位协助大王掌管宝物,并治理家事的大臣;第七是圣导宝,一位协助大王用兵,并随时保护大王的大臣。”

　　“见喜大王还具有四种神奇的功德,第一是长寿功德,大王童年时代八万四千年,青少年时代做太子八万四千年,中年时代做转轮圣王,统领全世界八万四千年,晚年退居专心修行八万四千年,寿命总计三十三万六千岁;第二是飞行功德,大王天生能够自由飞行,带着七种宝物畅游全天下,所到达的地方,人们都愿意做大王的臣民;第三是健康俊美功德,大王天生相貌英俊,身体健壮有力,很少生病,体质自然调和,不怕寒暑;第四是美德智慧功德,大王天性神威不凡,心地宽厚、面貌和蔼,而且明达真理,用正法来教化广大国民。”

　　“由于见喜大王具有这样了不起的功德,真正是在替天行道,所以,王后、大臣、各个诸侯国的小国王们,以及所有的百姓,都把见喜大王尊称为:天王。”

　　“每当见喜天王巡游天下的时候,所到之处,天王都要把自己的各种财宝布施给需要的人民,让大家一起来分享自己的福报。无论是谁,无论想要什么,天王都会尽量满足,需要甘露的,赐给甘露;需要美食的,赐给美食;需要华贵衣服的,赐给华贵衣服;需要马车的,赐给马车;需要金银珠宝的,赐给金银珠宝。”

　　“见喜天王如此地爱护百姓,就好像父亲疼爱自己的儿子一样,所以,全天下的人民,也都像儿子敬爱父亲那样,敬仰天王。每当见喜天王外出巡游的时候,人们就会恭敬地守候在路旁,仔细看看自己心目中最伟大的国王。这时,天王就会命令御驾放慢速度,让大家能够看得清楚,天王自己也每每向大家挥手致意。”

　　“由于见喜天王心地淳厚、仁爱万物,所以,在天王的统领下,东、西、南、北,天下太平,这也是天王最无上的功德。”

　　“当时,见喜天王所统领的大小诸侯国,一共有八万四千个。每当有诸侯王来朝见的时候,天王都会邀请他们登上自己的宝殿,充满喜悦地与他们交谈,互相问候,并且为他们讲说治理国家的正确方法。”

　　“当天王询问,每个诸侯国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各位小国王都会回答说:

　　‘承蒙天王您无量的恩德,我们已经很知足,很幸福了!’

　　于是,见喜天王会派遣出使者,去帮助小国王们修缮宫殿,让他们的宫殿,变得和自己的宝殿一样庄严美好。”

　　“当朝见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王会再次叮嘱各位小国王,务必要用正法来治理自己的国家,千万不要辜负了天民。然后,还会赐给诸侯王大量的珍稀财物,御车宝马等等。于是,各位诸侯王,都心甘情愿地接受圣旨,纷纷告辞,返回各自的国家,充满了欢喜。”

　　“当时,见喜天王所居住的王宫,非常广大,有四十里见方,上下四重,层层不同,都是由黄金、白银、水晶、琉璃四种宝物建造而成的。其中遍布着八万四千座宫殿,每一座宫殿都坐落在高台上面,黄金宫殿配有白银台阶,白银宫殿配有黄金台阶,水晶宫殿配有琉璃台阶,琉璃宫殿配有水晶台阶。”

　　“宫殿外面有壮观的帷幕,宫殿里面有华丽的帷帐,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奇花异果,以及金银丝编织而成的秀美图案。帷幕和帷帐的四个下脚,由巨大的红珊瑚来坐镇。”

　　“在宫殿的四周,各有一个四十丈见方的浴池,浴池边自然生长着许多大树,高度也有四十丈左右。所有的这一切,也都是由黄金、白银、水晶、琉璃四种宝物构成的,无比地庄严美好。每当见喜天王从宫殿里出来,就乘坐上六牙大白象,代步而行。”

　　“除了天后玉女宝之外,见喜天王还拥有八万四千位王妃,每一位都是端庄秀丽、肌肤如玉,心灵纯洁的美女。王妃们都居住在各自的王宫里,安心地抚育着天王的王子和公主们。”

　　“当某位王妃、王子和公主,特别想念天王的时候,见喜天王就会飞到她们的宫殿里,和她们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作为一位伟大的转轮圣王,见喜天王就这样和谐地统领着全世界,给全天下的人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福祉。那时的百姓们,是名副其实的——天民。”

　　“见喜天王一方面用自己的福德宝藏,利益了全天下的百姓;另一方面,天王还特别敬重山林里的修行人,经常在中午,邀请出家沙门和婆罗门梵志等,登上自己的宝殿,接受自己的美食供养。然后,还会虚心地向他们请教关于修行的种种问题。”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当见喜天王到了二十五万两千岁的时候,他统领全天下已经足足八万四千年,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就要步入晚年了。治理世界、替天行道的使命已然完成,剩下的,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归宿了。”

　　“天王这样思考着:

　　‘尽管人们把我叫做伟大的天王,可我仍然只是一个人,一个虽然寿命很长,却终究要死去的人。相对于死亡来说,我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算不了什么,也不可能帮助我超越死亡的痛苦。’

　　‘我应当向山林当中的修行者们学习,只有他们,才懂得永生之道。’

　　‘虽然,我不能够辜负天下人民的期望,不能够舍弃天王的名分,但是,诸侯王们已经把他们的国家治理得很好,天民们已经生活在幸福当中了。’

　　‘那么,就让我舍弃欲望和杂务,在这清净的宝殿里修行吧!’

　　于是,天王放弃了所有的事务,只带了一名侍者,静静地在八万四千座宫殿里,按照平时沙门和婆罗门的开导,专注地进行禅修。”

　　“从此,无论王妃、王子和公主们如何地思念天王,却再也等不到见喜天王的来临了。”

　　“天王首先进入黄金宝殿修行,端坐在白银御床上面,进行思维观察,观察普天之下的人世间,无非是些贪婪和淫欲而已,没有什么奇特的。所有的生命,都将死去;无论多么美丽的身躯,最终,都将化作泥土,回归于大地。所有的万事万物,都将消灭;无论多么坚固的东西,最终,都将走向灭亡,回归于无常。”

　　“从黄金宝殿起身以后,天王进入了白银宝殿,端坐在黄金御床上面,继续进行思维观察,观察一切亲人团聚,最终的结局,都是离别;因此,一切爱恋牵挂都没有什么意义,应当舍弃恩爱纠缠,独自修持远离欲望的清净行。”

　　“从白银宝殿起身以后,天王进入了水晶宝殿,端坐在琉璃御床上面,继续进行思维观察,自觉应当通过修行,来战胜衰老、疾病和死亡;因此要改变自己以往的心念和行为,剔除其中的欲望、忿恨和愚痴,专心思维无为解脱的大道。”

　　“从水晶宝殿起身以后,天王进入了琉璃宝殿,端坐在水晶御床上面,继续进行思维观察,深刻地从内心当中认识到,人世间的一切欲望贪婪,就是万恶之源,应当果断地予以抛弃。”

　　“就这样,见喜天王一心专念,无欲无为,逐步进入了禅定。从最初的欲界定当中,得到了身心不乱的功德;从未到地定当中,悟到了一切万物如云如影、虚幻不实的境界;而后,天王异常专注地,安守于无牵无挂的清净心,终于进入了真正的禅定——初禅,也叫做离生喜乐地,离开了尘世欲望以后,自然生起的无比欢喜之境界。”

　　“天王如此专注地修行着,从一座宝殿,到另一座宝殿,所有的宝殿都成了见喜天王的禅室。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天王流连于初禅的法喜当中,禅定境界逐渐高深,完全不再需要人世间的欲乐,连自己的王后、王妃,以及王子、公主们都逐渐淡忘了。”

　　“王妃们终于忍受不住了,她们对于见喜天王充满了思念之情,王子和公主们也是一样。”

　　“于是,八万四千位王妃共同来见王后玉女宝,她们请求说:

　　‘天后啊!就像您所知道的那样,我们大家也听说了,天王已经专心禅修了许多年,不再需要我们服侍。可是,我们心中对于天王充满了敬仰和爱戴,我们太想念伟大的天王了!请您允许我们去拜见吧!’

　　听了各位王妃的请求,王后玉女宝回答说:

　　‘姐妹们!我的心情和你们一样。大家请回去梳妆打扮,穿上最华美的衣服,明天,我们一同去朝见天王。’

　　于是,王后召见了圣导宝大臣,告诉他说:

　　‘我们都是天王的女人,但是,却很多年没有服侍过天王了。我和王妃们充满了对于天王的敬爱,随时都渴望相见,明天,请安排我们去朝见天王吧!’

　　圣导大臣立即准备好了大象、骏马和马车。”

　　“第二天,在圣导大臣的带领下,白象宝披金挂银,领着八万四千匹白象走在前面;青马宝配着宝鞍,领着八万四千匹青马紧随其后。每一匹青马都拉着一辆华贵的宝车,每一辆宝车上,都乘坐着一位王妃,以及她们的王子和公主;其中,王后玉女宝在最前面。”

　　“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见喜天王的宝殿前,路旁的百姓们,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象,都不由得感慨地说:

　　‘真是不可思议!只有我们最尊贵的天王,才有这样美貌的女人,才有这样华丽的装扮啊!’

　　于是,侍者报告天王:

　　‘王后玉女宝,带领着八万四千王妃,以及王子和公主们,还有白象宝和青马宝,共同来朝见天王!’

　　见喜天王起身来到宝殿前,看到八万四千王妃装扮得格外华丽,正在下面等候。王后玉女宝向天王说道:

　　‘尊敬的天王!我们很久没有见到您了,姐妹们都穿上了最华美的衣服,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接见。’

　　天王于是请大家登上宝殿,相互见礼以后,各自就座。王后玉女宝代表所有的王妃向天王诉说:

　　‘伟大的天王啊!我和八万四千王妃,以及所有的王子、公主们,还有白象宝和青马宝,今天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您。这个世界的八万四千个国家当中,天王的首都拘那越大城最富饶;八万四千座王宫当中,天王您的这座宝殿最庄严。您是全天下百姓的庇护者,您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但愿您不要舍弃我们,但愿您能够疼爱王子和公主们,请您像以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快乐地生活吧!’

　　天王回答说:‘妹妹!我之所以像这样日夜修行,端正心念,培养平等广大的慈悲心,就是想彻底远离人世间的欲望啊!为什么呢?因为女人天生的嫉妒心,和忸怩作态,不仅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最终还会给我的身体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已经舍弃了这些欲望,希望能够尽早超越生死苦海。’

　　听到天王竟然把自己叫做妹妹,王后玉女宝心里非常难过,她哭泣着说:

　　‘天王您这是为什么啊!竟然把我叫做妹妹!您这样绝情,姐妹们都会无比伤心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但是,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请您教给我们修行的方法,我和姐妹们也像您一样地去修行吧!

　　于是,见喜天王告诉玉女宝和八万四千王妃:

　　‘姐妹们!我因为接受了沙门和婆罗门的教导,随时端正自己的心念,逐渐舍弃了贪欲之心,烦恼也就随之减少了。再来观察这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们的身体都在走向死亡,人生终究不会长久,只有觉醒之道才是真实不虚的。因此,我决定舍弃对于七种宝物的贪恋,舍弃对于王妃和王子、公主们的牵挂,舍弃一切恩爱欲望的污泥。如今,这一切,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我现在要做的,是关注生死大事。在天地之间,有生就有死,这是自然规律,我要在死亡来临以前,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宿。’

　　‘各位姐妹,你们也应当端正自己的心念,时常怀有慈悲与宽容,不要因为放纵自己的欲望,而陷入无穷的烦恼之中。’

　　听到这些,王后玉女宝擦去了眼泪,禀告天王:

　　‘如今,天王您严于律己,不再流连于恩爱欲望,专心思维生死无常,心行清净。的确,就像您说的那样,一切万事万物,所有的人,没有只生不死的。您的心愿我已经理解,也不敢再说违背您心愿的话,我愿意遵照您的旨意去做,不敢忘记。’

　　于是,见喜天王怀着慈悲之心,对王后和八万四千王妃,以及所有的王子、公主们,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就让她们回去了。”

　　“天王再次进入各个宝殿,安住于初禅当中,进一步观修四无量心。在黄金宝殿里面,端身正坐,观察慈无量心,忘却了所有的怨恨,不再有任何嫉妒和厌恶的想法;并进一步思维,唯有慈爱一切,带给一切众生欢乐,才是真正的大道。于是具备了无量无边的慈爱之德,对于世间的一切众生,都充满了平等的慈爱之心,对于自己,却能够进行反省和约束。”

　　“从黄金宝殿起身之后,天王进入了白银宝殿,端身正坐,观察悲无量心,忘却了所有的怨恨,不再有任何嫉妒和厌恶的想法;并进一步思维,唯有悲悯一切,拔除一切众生的苦难,才是真正的大道。于是具备了无量无边的悲悯之德,对于世间的一切众生,都充满了平等的悲悯之心,对于自己,却能够进行反省和约束。”

　　“从白银宝殿起身之后,天王进入了水晶宝殿,端身正坐,观察喜无量心,忘却了所有的怨恨,不再有任何嫉妒和厌恶的想法;并进一步思维,唯有欢喜一切,与一切众生欢喜相处,才是真正的大道。于是具备了无量无边的欢喜之德,对于世间的一切众生,都充满了平等的欢喜之心,对于自己,却能够进行反省和约束。”

　　“从水晶宝殿起身之后,天王进入了琉璃宝殿,端身正坐,观察舍无量心,忘却了所有的怨恨,不再有任何嫉妒和厌恶的想法;并进一步思维,唯有舍弃一切执着,不与一切众生互相牵挂,才是真正的大道。于是具备了无量无边的行舍之德,对于世间的一切众生,都不再有任何爱恨牵挂,对于自己,却能够进行反省和约束。”

　　“因为运用慈、悲、喜、舍四无量心的缘故,就可以除去爱恨欲望,心中自然会清净无比。见喜天王做到了这些,于是,他得到了真正的自在。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见喜天王身心安乐,没有任何疼痛或者难受的感觉。就好像一位大力士,美餐了一顿似的,在那样短的时间里,见喜天王的魂魄和神识,就轻松地离开了身体,出生在了第七重天——大梵天上。”

　　“——当时的见喜天王,就是我的前世啊!”

　　“阿难!像这样的事情,谁又能够知道呢!想当初,我曾经是一位转轮圣王,拥有天生的七种宝物,用正直的法律来治理天下,给全天下的人民带来了幸福。当时的拘那越大城,长达四百八十里,而这里,就是王宫所在之处。”

　　“不仅如此,在数不清的生生世世当中,我还曾经在这里做过六次国王,每次都把尸骨留在了这个地方,加上见喜天王那一生,一共是七次。”

　　“如今,我已经成佛,并即将进入涅槃。对我来说,生死轮回已经结束,从此以后,不会再投胎转世了。”

　　“我的一切都已经圆满,现在,我的化身正在东、西、南、北,整个三千大千世界当中广度众生。三个月以后,我将会在这里进入涅槃,把尸骨最后一次留在这里。”

　　——《般泥洹经》